豆芽听到大夫说,这女子得了怪病,从来没有瞅见过的怪病。
豆芽守在沈媚儿塌前,哭着祈祷。
表小姐好不容易变得和善了,连买吃的都想着她。
豆芽喜欢这样的表小姐。
可这才几日,怎么就这样了。
都怪她,没有守住表小姐。
定是那日,表小姐受了惊吓,旧疾复发。
只是,怎么突然就受到了惊吓呢?
是被凉亭外的那个随从吓到了么?
豆芽如何都想不通。
这夜,豆芽一直寸步不离得守在了沈媚儿跟前,若说,以往是太太叮嘱着她照看好表小姐,那么这会儿,却是她自发的,发自内心的。
沈媚儿睡得并不安稳,高烧数日未退,却始终未见醒来。
大夫说,再这般烧下去,便是能够安然醒来,脑子恐怕夜要被烧坏了。
这晚,表小姐又喊又叫,喊得什么,听又听不清楚。
浑身都湿透了。
豆芽每搁半个时辰,便拿出毛巾替她擦拭全身。
而这一回凑过去,豆芽听到了,她听到表小姐含含糊糊的,一直喊着:“打铁匠,打铁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