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媚儿,一旁的武氏父子似乎也听得有些疑惑,不知眼下这场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老二见状,便难得开了口,冲武宏缓缓解释道:“是这样的,武兄,原是小女昨日在镇上游玩,被街上玩劣的混子拦街欺负,是薛老弟路过将小女救下的,薛老弟是我沈家的救命恩人。”
沈老二缓缓描述着。
武宏闻言,有些诧异,诧异之余,又不由有些疑惑不解。
既是救命恩人,自该千恩万谢,感恩戴德才是,且以元兄的气量与品性,自该倾囊相谢的,他不过是在路上中途帮元家押运了一匹货物,元朗便大为感激,当即恨不得与他结下兄弟之情,甚至还想将自己的宝贝外甥女嫁到他们武家来,眼下这小薛既是救过其外甥女,缘何元兄反倒是对其一脸敌意,甚至还隐隐有些刁难为难的意思?
武宏拧着眉头思量了一阵后,不久,眉头微微一跳,莫不是这其中有何隐情不成?
救人?怎么救下的?什么情况下救了人,还隐隐遭恨?
似乎不难猜测。
且观那元兄的神色,说是在刁难为难,可句句全是在盘问,瞧着所问句句全是在套问家底。
今儿个可是武元两家相看人家的,这会儿元沈两家对他们家英哥儿压根没有半分眼神了,怎么瞧着瞧着,全瞧到另外那人身上去了?
思及至此,武宏心中警中大作,正要发作,却见这时元老爷听了沈老二的话后,忽而起了身,端起手中的酒杯,冲着对面的薛平山,一字一句道:“瑶瑶是虽是我外甥女,却跟我女儿无异,薛兄弟既是瑶瑶的救命恩人,便是我整个元家的救命恩人,薛兄弟日后若有需要,我元沈两家自当倾囊相助,我元某人素来敬佩热心人,这第一杯我敬小兄弟的古道热肠!”
说罢,元老爷端起手中的酒杯,忽而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