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扔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小面包、几根火腿肠和一堆散装的槟榔。
男人一边重新发动车子,一边朝被盛喜蓉挪到一旁的塑料袋瞥了一眼,说:“那里面有吃的,自己打开吃。”
他态度不算好,但也不算差,说罢便收回了目光。
盛喜蓉一言不发,打开塑料袋,把里面仅剩的两个小面包全吃了,又剥了根火腿肠。
但还是不够,她饿了两天,这点东西根本不能喂饱她。她快速扫了眼身旁的男人,见他没有留意她这边的动静,便准备偷偷把剩下的几根火腿肠全吃了。
这时,眼前突然多了一瓶未拆封的矿泉水。矿泉水瓶的形状和异变前并无任何区别,只瓶身上的塑料包装纸上的文字变得精简许多。
这水干净,能喝。
盛喜蓉伸手接过,没看那个男人,低声说了句:“谢谢”。
她拧开瓶盖准备喝水,腿上突然被人扔了袋拆封后用到一半的卫生纸。
男人双手虚虚地扶着方向盘,扫了她一眼,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把脸和脖子擦干净了。”
盛
喜蓉一怔,但奇怪的是对此,她心中并不惊讶,似乎早在上车时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她沉默了一会,没有拒绝,仰头喝了几口水缓解吃过面包后口腔的干涩,又扯过几张卫生纸叠在一起,打湿后对着遮阳板上的化妆镜一点一点极其细致地将脸上的灰尘、干涸的泥点擦净。
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样子。头发没被剃光,还留有一层或浅或深的发茬,能看到头皮的那种。
但这还不如剃光了好,至少均匀、和谐!不像现在,一头杂乱的发茬,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浅,像是得了秃瘢,丑的十分滑稽。
她一边擦脸,一边默默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哭,伤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