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盛喜蓉没闹,…但她确实觉得很累。
那是一种皮肉筋骨被人分离,全身只余一副空荡荡的骨架的无力感。
她试着曲指握拳, 五指僵硬, 指尖微麻, 便又放弃了。少顷, 只默默地翻身侧卧,背脊微弓,伸手把被子朝上一提, 将自己整个蒙头罩住。
叶开从身后贴近,伸手抱住她。
过了一会,又伸手将被子朝下一拉,把她的脑袋露出来。
盛喜蓉皱眉,伸手去提被子,提不动,知道是被叶开给摁住了:
“好累…”
她轻声嘟囔:“都没力气了。”
话里是带了点抱怨的。
叶开听了, 沉默了一下, 说:“你怎么会累?”
他低头靠近, 声音低沉,就响在耳边:
“都没让你出力。”
盛喜蓉闻言,身子微缩,又想将头埋进被子里了。
她只是随口说上一句, 又没真想和他辩论。而且这事…向来不是谁主动, 谁出力更多吗?
盛喜蓉心猿意马。想起年少无知时偶然点开的一本男频种马文, 里面一个反派女性角色为了报复男主,表达对男主的不屑,在床上将男主绑了起来, 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一边‘鞭笞’他,一边言语欺辱。
这得多累啊…
这时,叶开抓住她肩膀,将她翻了过来面向自己。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昏昏黄黄的光,不算亮,但也不算太暗。
盛喜蓉正心猿意马,怕他会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心虚,不大好意思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