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喜蓉坐起身, 摁亮床头光线柔和的阅读灯。
屋里有了亮,感觉似乎好受了点。
叶开回家时听岑姨说盛喜蓉已经睡了过去,不想吵醒她便在外面的浴室简单洗漱了一番, 这时,他便没什么要做的了,径直上了床。
他躺下后见盛喜蓉仍旧坐着,便也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有事要和你谈。”盛喜蓉转过头看他,因为憋了一天的气,这时,语气难免有些生硬。
叶开沉默了一下。
盛喜蓉则摩拳擦掌, 兴致勃勃, 摆出一副誓要和叶开论长短的架势。
早上事发突然, 叶开又急着出门,她难免被动,但现在不同,经过一天的充足准备, 又睡过一觉, 她精神十足, 确保自己头脑清醒,口齿伶俐。
可还是不行。
这次交谈并不顺利,叶开强势并且顽固, 他不会打断她的说话,会沉默而又耐心地听着,但最终,他仍会在她明确地表达自己的诉求后强硬地给出否决的态度。
盛喜蓉气地哭了出来。
她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呜呜咽咽地啜泣着,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小孩子似的。
对,她这样确实像个小孩子,因为得不到大人的首肯,又没有其它反抗的法子,只能躲在被子里生闷气,委屈的不让自己哭出声。
叶开从背后贴近,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又轻轻地拍了两下:
“我只是不放心你。”他嗓音低沉地说。
盛喜蓉不吭声。
叶开:“让我想想吧。”
他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