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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知道,他这话已在瞬间勾起了盛喜蓉难堪的回忆。

“死都

死了,还拍什么照片,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拍照了!”

她怒气冲冲地说道。

画家这几年一直在寻求心理上的平衡,除去自学心理学外,对《佛经》《金刚经》《道经》《圣经》都有所涉猎,自觉已有所小成。

在他看来,盛喜蓉虽然是他的朋友,但归根结底仍旧是一个俗人,并且一着不慎很有可能沦为下一个凯瑟琳,走向堕落的道路

他无奈地摇摇头,又去看站在一旁有些陌生的金发男人。

葬礼的事是盛喜蓉在安排,因为盛喜蓉拒绝了某些男人要求看望凯瑟琳最后一眼的请求,因此,参加告别仪式的人并不多,而骨灰下葬时在场的人就更少了。

可这个金发男人却一直陪伴左右,并且就在不久前盛喜蓉还将凯瑟琳的骨灰盒交给他,让他抱着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

“尤金,你怎么看?”

画家问道,并且在心中暗暗猜测这个男人是凯瑟琳生前的某个秘密情人。

“啊你说我吗?”

骤然被画家点名,尤金有些意外,随即,他神色郑重地摇头:“我不适合谈论这种话题,我比较忌讳。”

他取出挂在胸前的玉佛吊坠,又指了指左耳的十字架耳钉,说道:“我轻易不谈生死。”

画家看了眼尤金那头金灿灿的头发和较亚洲人相比更为立体的五官,迟疑地问道:“你这个信的是哪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