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闻到了盛喜蓉头顶熟悉的柠檬味的洗发水味道和身上的血腥气,然后,他稍稍退开了一些。
盛喜蓉松了口气,她仍旧不敢抬头,等了一会,她决定说出人生最后一句遗言,“最后一个问题,住在这里的那个老太太,你知道她在哪吗?”
叶开:“她死了。”
盛喜蓉:
时隔三年,她和叶开一样仍旧能在一瞬间认出对方的声音。她缓缓抬头,张了张嘴,隔了好一会,才在昏暗的楼道中叫出他的名字,“叶开?”
叶开没有回话。他伸手抓住盛喜蓉的胳膊,将缩成一团的女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拉着她朝楼道外大步走去,走了没几步,察觉她跟不上,就停了下来,低声问:“受伤了?”
盛喜蓉朝脖颈结痂的伤口摸去,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想了想,摇头回道:“没事。”
叶开听见就将握着她的手松开,转身朝前走去。
盛喜蓉掌心落空,微微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继续走着。但她太虚弱了,脑袋发晕感觉随时会昏过去,见叶开步子迈的越来越大,她跟的吃力,有些着急,便一鼓作气跑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掌心交握,一个粗糙干燥,一个细腻光滑。
常磊说的没错,盛喜蓉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也没吃过苦。可现在不是三年前,在这种特殊时期,想要一点苦都不吃,一个普通女人要么依附家庭要么依附他人。可盛喜蓉的家人早在三年前那场异变中已接连离世。
叶开面无表情地想着,将被盛喜蓉抓住的手抽了出来。
盛喜蓉一愣,也很干脆的收了手。
上一次见到叶开,还是三年前。在她大学的宿舍楼下,她和桑明在一起,而叶开站在对面操场的围栏网前,也不知看了他们多久?而那仅仅是她电话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