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清第一次躺在池墨的房间里接到他的电话。
池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听起来有些疲惫,因此显得更温柔。
林清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池墨的床上,一瞬间,林清不自在地弓起了腰,手机贴着的耳朵开始发烫。
她紧紧握住发烫的手机,不知道是耳朵的热度将手机弄烫了,还是手机的热度将耳朵烫红了。
林清望着池墨房间里的天花板:“池墨,我很担心你。”
“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池墨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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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这大概是她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个春天。
明明上辈子非典时她在北京、林秀英和程菲菲在家,疫情全都比杭州严重得多。
但是这辈子她们一家人经历了比上辈子多得多的提心吊胆。
林秀英和杨凤妮谁也看谁不顺眼,但林秀英还是天天往林清舅舅家打电话,询问林冰雪是否平安。
每一次得到好结果后,林秀英都长舒一口气:“菩萨保佑。”
林清曾经无法理解宗教,现在她依旧也不信教,但是她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在神佛前虔诚地跪拜磕头。
因为很多事,真的非常渴盼,但是又真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林清突然想起她和钟艳丽一起去财神庙时,钟艳丽跪在地下磕的头。
林清当时只以为钟艳丽家里有人信佛,所以比较虔诚。现在她突然想知道,那时钟艳丽心里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