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躺在温热的池水里,白皙的皮肤因为热度透出淡淡的粉色。他随手从漂浮的食案上捏起一颗蜜饯,鸦色的长发在朦胧的雾气里愈发显得黑。
江逾白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经脉都舒展开了,舒服得懒得动弹。
因此周琰只穿了一层隐约可见身体线条的薄薄的单衣入水、缓缓向他走过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就接着任自己融化在这一片雾气缭绕里了。
偏生这小崽子不安分。入了水还动来动去,这么大一片池水,他非要挪啊挪的,挪到江逾白身边——江逾白甚至能感受到他发间散发出来的湿意。
“停。”江逾白从池水中坐起,总算做了个手势,睁眼对周琰道,“别再往这儿凑了,怪热的。”
周琰轻哼了一声,伸手整个人贴上了江逾白的前胸。江逾白看不见他的脸,低头只看得见一个梳着乖巧发髻的头顶,接着胸前就传来嗡嗡的声音:“我偏不。”
江逾白:“”
儿大不由娘啊。
江逾白在心里痛斥了一番徒弟的不听话,混乱的思绪甚至转移到对养儿防老的腐朽思想的征讨上了,正想把这一把年纪撒娇的小子拖出去,却感受到那双温热的手从他背后不安分地往下蹭了蹭——
一闪而逝间蹭到了尾椎骨上,引得江逾白整个人一个激灵,顿时觉得满脸湿淋淋的水雾都冒着凉气。
可偏生下半身极热,胸膛也热,热得想有一个暖炉在燃烧。
只见周琰微微抬起了头。他额边碎发零散,双眼眼出奇地深,露珠沿着他浓密修长的睫毛缓缓滴落下来,甚至透出了一丝妖媚。
再看他被水冲荡开了的前襟,里面隐隐透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