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凛
周一,林羡白起了个大早,连续两天在木鱼念经声中熏陶,他都快以为自己的灵魂也被超度了。
但起早并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要给陆思凛带早餐。
两人周六分开的时候,陆思凛手臂上的血痕不停在他脑中浮现,扰得他心烦意乱。
林羡白特意查了下手机——怎么才能不留疤。百度上说是不要沾水,尽量不要吃酱油和带颜色的食物。
冰箱里还有他昨天买的牛奶和面包。
也不知道陆思凛爱不爱吃。
林羡白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人的喜好——平时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副冷淡脸,对人虽然礼貌但似乎也没有玩得特别好的,也没有特别爱吃的。
好像有种无形的压力在他身上,让他一直紧绷着。
不过都是这一切都是猜的,林羡白也没再去想,拿好东西就出门了。
跟张一鸣到教室的时候,陆思凛已经在座位上。
林羡白冲过去,把牛奶和面包往桌子上一堆。
当事人抬眼看他,眼神疑惑,似乎在问他:干嘛?
林羡白咳了一声,故作风轻云淡:“你吃过了没?”
陆思凛这才明白,对着牛奶包装纸盯了一会儿,那上面有个胖乎乎的奶牛,神情跟林羡白有点像。
“给我的?”
“想什么,我吃剩的。”
“……”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陆思凛还是将东西收进了桌子,“谢谢。”
对方这两个字就跟火把一样,将林羡白的脖子耳朵一周烤得通红。“别跟我客气,都是同学!”
又见他半天没动静。
“你怎么不吃?一会儿上课了。”
陆思凛:“……”
林羡白见他欲言又止,有些失落:“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
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