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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承雅盯着卫承熙的眼睛都红了,却还是要说:“皇姐教训得是,臣妹谨记,切不负母皇厚望。”

太女登上马车扬长而去,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卫承雅却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挖了一个窟窿,塞进名为仇恨的剧毒。

不仅是因为太女搞掉她亲王的爵位,卫承雅更恨卫承熙把已经离世的父君拉出来作为攻击她的箭羽。

卫承雅从记事起,父君就是她心中不可触碰的伤口,这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寄托在她对父亲的天然濡慕,她不愿有人诋毁辱骂她,同时又带给她无边的苦痛,让她在宫中被人人厌恶欺负。

而无法反抗的无力感,那种任人宰割的痛苦更像一丛荒芜的野草,蓬勃地塞满卫承雅的心脏,她恨卫承熙,恨卫承熙是高高在上的太女,所以可以对她任意搓圆滚扁。

卫承雅渴望那种权力。

权力是良药,可以缓解她遭遇的所有痛苦。

卫承雅回到家,徐思云兴冲冲地迎上来,卫承雅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好颜色,徐思云十分莫名其妙,甚至还有点委屈。

卫承雅回府之后不久圣旨就来了,徐思云陪着卫承雅一起接旨,女官又将皇帝在宫中的旨意大声朗读了一遍。

卫承雅心中已经怄到滴血,面上却还得感激不尽,只有徐思云有一瞬间没有控制好情绪,接下来神情都不太自然。

“清王殿下,接了旨就让礼部给你列个章程,将王府好好修缮一番吧,加盖上琉璃瓦,才配得起您的身份。”

卫承雅强颜欢笑地送走了女官。

女官走后她的脸色立即垮下来,所有小侍站在旁边战战兢兢,卫承雅握住圣旨的手都把圣旨捏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