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喔……那……我的玉佩,果然是被沈侯拿走了,对么?”他那日醒来,叶骁让他查看随身物品少了什么没有,里头唯独少了北齐王府中人才会随身携带的飞马玉佩——北齐国姓是冯,所以皇室以及与皇室有关的人员都会佩戴阴刻八刀水纹飞马佩,以昭身份。
如果是叶骁先看到这块玉佩,他至少乃是王府中人的身份就会立刻暴露,但是叶骁不知道这块玉佩,能拿走它的,并且有这个动机拿走他的,就只有沈令了。
沈令沉默片刻,才沉声道:“……已经被我毁掉了。”
冯映略略点头,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他目光从沈令面孔上移开,看向旁边两盆鲜绿的掠头葱,“……你其实应该告诉秦王,我是谁的。”
“……”沈令不语,冯映招招手,指了指炕桌对面的位置,轻轻咳嗽了几声,“过来坐,我老仰着看你,喉咙不舒服,喘不上来气。”
沈令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指的座位,就像是那位置上长了刺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微一躬身之后,慢慢坐下,抿了抿唇,开口道:“离开封地,白龙鱼服,不知殿下到列古勒来,有何贵干?”
“我若说我真的只是来买药的,沈侯信么?”
沈令不语,一双漾着碎冰般的眸子静静看他,冯映叹了口气,道,我还真的主要是来买药的。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柔和,“其次,我想看看你。第三嘛……”一句未尽,他悠悠住了口。
沈令愣了愣,略有些疑惑地看他。
冯映有趣地看他,“……安侯沈令,得之安天下,我想见见你,也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