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判断是,来人一刀一个,根本没有跟匪徒说过话——明显就是灭口而来。
至于老钱一家……沈令看向叶骁,叶骁正把最后一块清高面拈起来,乳白蓬松的一块塞到沈令嘴里,他看沈令吃下去,才满意地道:“老钱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他说整件事情就是阿衮河匪徒的灭口加示威。
老钱是土匪在城里的眼线之一。土匪从老钱这里得知三个羊头山的匪徒被抓住之后并未提审,跟他说进去嘱托一下三个人别乱说,便给了他酒肉让他先回家——这是老钱以前很经常干的事情,便不疑有他,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潜入进来灭口的匪徒共有三人,一个人下去灭口,另外两人尾随老钱回家,酒肉里早就下了迷药,老钱老娘和小孩吃得少,早早去睡觉,昏在床上,老钱夫妻边吃边喝,昏在桌边,就被尾随的两人悄然无声地砍下了头颅灭口示威。
灿灿验过了尸,他也提审过了周围邻居,确实如叶骁所说一般,是中了药物昏迷之后被杀,并没有人听到老钱家有异动。
沈令看他片刻,慢慢开口,“……但是……殿下……”
“叔靖,或者,三郎。”他笑眯眯。
沈令卡了一下,勉强叫了声叔靖,“……你怎么知道的?”
“靠这个。”他举起左手,滑冷一声,四只镯子向下滑动,撞出脆响。他笑眯眯地看向沈令,柔声道,既然我们都这样了,那有些事情,就要告诉阿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