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像错了。

这段关系最初的底色原来如此不同,那由它延伸出的后来所有,它们是不是也都只是一种误解,是非常可笑的自我意识过剩?

崖会泉天生擅长做最坏打算,他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近乎一种本能。

沃修被制止了靠近,崖会泉能看见青年的手已从沙发靠背上滑下来,对方的手在身侧轻轻攥起,身体依旧是一个想要走近他又被强硬打断的姿态。

他们在半空对上目光,沃修动了动嘴唇:“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崖会泉截断了沃修的话,“我刚才在对你提问,你还没有回答,你那时候是那样想的么?”

亲口答应过的“别撒谎”与“别答非所问”高悬于头顶,沃修无法再对崖会泉做任何欺瞒,他只好说:“是,但是……”

沃修紧急给话音补了一个转折。

“是就足够了。”崖会泉却又打断他。

这回,崖会泉闭了闭眼,他深吸一口气,穿了整晚的礼服之前一直没觉得束缚,他甚至穿着它还进行一场多人格斗,然而此时,他却开始感到着装的压迫,衬衫仿佛正桎梏胸口,半立的衣领严丝合缝缠着脖子绕了一圈,再配上规整的领带、徽章及领带夹等零碎玩意,他的咽喉像也被一只手给扣着,让他几乎有些难以顺畅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