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崖会泉就冷不丁说:“我觉得百里可能在骗我。”
沃修:“……”
黎旦旦瞳孔都惊缩了一下,猫原地做了三秒钟心理准备,它才缓缓把脑袋朝人转过去。
崖会泉看起来,却不像是发现了真相的样子,人低头注意到猫的僵硬,正舒展的眉眼还转瞬笼上一抹担心。
“你脖子不舒服?”崖会泉空出一只手想去摸摸猫脑袋,他抬手注意到自己手套上的泥点,想起来刚才捏过黎旦旦踩了软泥的猫爪,就收回手,先低头叼着指尖的干净部分将手套扯下来,再重新伸手如愿揉上猫头,“怎么这么紧张,被我说中了心虚?”
黎旦旦没有脖子不舒服,心虚倒是真的心虚,老实说,猫还被人的模样弄得十分困惑,直觉崖会泉的“骗”和现实仿佛不是一个骗。
人隔着手套咬指尖的动作,也实在很难不惹猫注意,黎旦旦的目光有点不由自主随着崖会泉的手走。
“喵。”黎旦旦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想先知道崖会泉说觉得百里骗他的后文。
崖会泉单手操作载具前行,他摘了手套的这只手干脆留在猫身上,放松地撸猫:“百里话说得有点模棱两可,又还特意强调家庭感情,一听就像是你们明明有串通,但还要装巧合,想要增加惊喜效果。”
知道还要偏说不知道,百里在这件事上撒谎了,这就是崖会泉认为的“骗”。
自觉得出正确结论的人还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他伸长手指挠挠猫下巴:“没有百里帮忙,你怎么从家里一路跑到收发站台,还那么准找到了载具停靠点?每年来这里的新兵都要至少迷路一星期,路程又远,纯靠你的爪子跑步过来,你得累瘫在半路,然后我还要被同时告上婚姻与动物保护两个法庭,说我虐待伴侣还虐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