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修环过他,拉近他。
连领扣都一丝不苟的白色军装前襟,抵上了另一个外套又不翼而飞,衬衫还随意松开了两颗扣子的胸膛。
崖会泉被不由分说地抱住了。
“回来给你这个。”沃修说。
环过后背的手停在了背上某处,沃修的掌心贴在崖会泉后心。
“你确实说得对,双方的事不该由单人来不打商量的做决定。”沃修的声音是直接从耳畔传过来,带着温热吐息,“所以崖将军,单方面断言我们不熟也是不行的,你怎么能自行做决定呢?”
崖会泉说不出话来。
他怔住了。
“我为自己那时候擅自做决定这件事道歉。”沃修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背,语调像怕惊扰谁一样轻柔和缓,很温和又弥足郑重地告诉他,“对不起。”
崖会泉简直无处安放的手臂微微一动——像个掉线后还会偶尔“诈尸”弹一下的木偶。
沃修:“但我不为‘你活下来’这个结果道歉,毕竟这是我在执行任务的重要关头,除了任务以外第二大在乎的事情。”
崖会泉隐隐有重新冒头趋势的火苗被兜头一句“在乎”压住了。
沃修的手掌之下,是他并不如神情冷静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