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落针可闻。

就仿佛有谁在更高维度按下了这方空间的静音键,验证了猜想的那人也说不出话。

“我先用兽形打了招呼,再才转换人形,本来就是做的顺势开诚布公,不再瞒着从当初的‘特殊作战小队’一路走到今天的你们的打算。”沃修正下神色开口。

和他难得正经的口吻与神情不同,他的肢体语言仍然是放松的,甚至随手把快从肩上滑下去的外套拉了一把,松松一拢衣襟。

交代秘密时放松的肢体语言,是一种行为上的信赖传达。

“听了海德温的报告后,我有了一个猜测。”沃修把“血色天使”这桩太过晦暗的往事轻描淡写揭了过去,让重心回归到他的兽化本身,他说,“发生在我身上的完全兽化,极有可能跟我经历了两次极限状态有关。”

他的两次极限状态,一次便是330年在和平天使号上,一次,是在时间更近一些的天灾核心。

“两次极限状态致使我的状态不稳,而兽化成与原型完全不相符的幼小体态,则有可能是基因的自我保护与‘缩水节能’。”沃修说着,看向被他点名的海德温——也就是一开始做分析解说的研究员,“但当然,这也都是我的个人猜测,极限状态为什么能影响异种基因携带者,对我们的影响能做到哪一步,自我保护机制是否存在,又如何运作……以上种种问题,我只能当一个提出设想与疑问的人,顶多再贡献一下我自己给你们抽血采样,这部分的钻研还是要靠你和手下部门。”

海德温的异种基因来自猫头鹰,他在沃修肯定自己就是“血色天使”亲历者时,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像一对灯泡。

及至听老大说起自身推测,他脖子足足转出了270度,以一个放在半夜足以吓死队友的姿势亢奋答:“明白!收到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