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浸透的发丝和睫毛则显得更黑。
崖会泉在猫前方半蹲下来,低体脂率的身躯弯折下也毫无赘肉,只能看见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喵什么喵。”发梢还在滴水的他对猫说。
黎旦旦——出于一种令猫自己都大感困惑的本能——它默然把脑袋仰高,尽量去望人的脸,视线只停留在人类胸口往上,不让自己顺着一只猫的身高原本对应的“水平视线”往前瞧。
人不让它“喵”了,它就只好晃悠一下尾巴,表示自己对于人的话听到了。
崖会泉已经失去“问罪”的先机,他难得在自家浴室蒙受一回被烫待遇,本来真有一点不满,来开门时很没好气,然而真正看猫一眼,他的不满就又消退一点,嘴上仿佛在嫌人家的“喵”,和发梢一样挂着水汽的手指却往前伸,在猫因仰头而露出的下巴上挠了挠。
“来。”崖会泉说着,双手从猫前肢下穿过。
他先带猫看了一眼此时的温控面板,确保面板上的“80”数字映进了猫的蓝眼睛里。
随即,人干脆把猫带进了花洒还没关闭的浴室。
“少爷。”百里及时提醒说,“猫在年满三个月又两周,开始接种疫苗后,才能尝试初次洗澡。”
“我知道。”崖会泉不太耐烦地答,“我只是怕它对80度的水没有概念,让它来用爪子稍微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