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司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屋顶破出的大洞。
一只麻雀落在了破掉的屋顶上,低头看了一眼下方,又扑腾着飞走了。
虺司动了动指尖,碰到了一片柔软。
对了——
好像有只蠢兔子闯进来了。
虺司眼睑微微一颤,低头看了过去。
小丫头抱着他的腰,正睡得安稳,还微微打着呼噜,估计是丹田里的灵力快要枯竭,兔子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来,细小的绒毛很软。
虺司盯着白绒绒看了一会儿,这才伸出手,猛地在那对兔耳朵上掐了一把。
“嗷!”
小丫头一声惨叫,捂着耳朵从地上弹了起来,神情还有几分呆滞。
白绒绒逐渐回神,耳朵上还存留着些麻麻痛痛的感觉,坐了一会儿,白绒绒的视线渐渐落在了面前虺司的双腿上。
“在看什么?”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
白绒绒猛地挪开视线,迅速摇头,连带着头顶的那对兔耳朵也跟着晃悠,“没看什么!”
虺司冷笑一声,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闻到了自己身上浓重的血腥气,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嫌恶,看向还坐在地上的白绒绒。
兔子瞪着那双红色琉璃般的眼睛,皮肤很白,尾巴上染上了血迹,手上也有着干涸的血渍。
虺司俯视着她,“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白绒绒一颤,耳朵立了起来,有些心虚,“就……不小心。”
“不小心?”虺司眯了眯眼,“我可是提醒过你,不许乱跑。”
白绒绒咽了一口口水,眼眸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