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落?”
钟夜看他迟迟不答话,俯下身来凑到他耳边又喊了几遍。
江雨落一直没有反应,直到钟夜伸出手帮他擦去他脸上的血迹,不小心蹭到了刚刚阴媒婆的长指甲在他脸上划出的伤口,他才“嘶”地一声重新聚焦视线。
就像是在深不见底的黑海之中孤寂沉落,突然一只带有他熟悉的体温和味道的手伸到了他面前一样。
“疼死了。”
江雨落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要是钟夜没有及时赶来,就不是划破一道小口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我看看。”
钟夜掸开他的手,有些强硬地掰过江雨落的下颚检查他脸上的伤痕。
“问你个问题,”
江雨落疼得紧皱眉头,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流着血,他由着钟夜扭着他的脑袋细细端查。
“问。”
钟夜确认他脸上就一条小口子,虽然不能说是轻微擦伤,但可以用屁事没有来形容。
“被鬼挠破需要打狂鬼疫苗或者破伤风吗?”
“……”
“诶你别走啊,你拉我一把。”
江雨落看钟夜起身就走,才慌忙拽住他的衣摆,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