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伏在尸体上痛哭流涕。
就算是尸体又如何。
他又不是傻子,刚才如何没有察觉到异样,但久别未归的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些异常。
他只想回家,只想躺在那存在于久远记忆中的老床上和阿爹阿姆多说两句话。
只想再喝一口他们煮的老汤。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
“为什么!”周烩仰天咆哮。
密密麻麻的血丝充斥眼球,愤怒的脸颊因为过于狰狞而显得扭曲。
“噗嗤。”一根灵魂丝线从乌云之上垂下,周烩脑袋被洞穿,丝线穿透他的脊椎,穿透他的骨骼,他的灵魂。
从他双膝、心脏、肩膀、手肘上浮现出一缕缕被编制好的丝线没入头顶乌云。
整个人没有力气轻飘飘的站起来,足尖点在地上,双肩垂落,脑袋耸搭在肩膀上,像是一个被提起来的木偶人。
云层之后的人脸上的花纹剧烈摇晃,躲在乌云之后,阴狠怨毒的盯着高鹏。
“苍白地狱——”
大地干枯、迅速变得惨白。
茅草屋上的茅草被抽干了生命力,变得轻飘飘如干柴,一阵风吹来被风吹散。
惨白的地面化为沙硕,或许这就是这一招被称作苍白地狱的原因,所有的生命力都会被抽干,包括土壤也会被抽干生机化为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