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六岁,却并非听不懂父亲的话。毕竟,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能将宗门之内的所有声音听入耳中了,懂的自然就比寻常孩子多了。
他直愣愣的看着父亲,不哭也不闹,只是轻点了点头,看向了怀中的兔子,心中酸楚。
都希望他死,或许他的出生,就是个错吧!那他就……死吧!
麟儿垂眸看向了怀中的兔子,蹲身将它放到地上,笑魇如花,拍了拍它的屁/股,“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被别人抓住了。”
小兔子朝前跳了两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后,再是不曾回头,奔向了那森林深处。
见它走了,麟儿也逐渐放了心,再次抬头看父亲之时,仍旧强行含了三分笑意,“父亲下手的时候,可以轻一点么?麟儿怕疼。”说完,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男人眸光微动,点了点头,出剑,朝他逼来,可那剑,却止于他的脖颈处,半晌没了动静。
他还是很怕的,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根本就不敢睁眼去看那寒光闪闪的剑刃,更不敢乱动,生怕动一下,那剑便割掉了他的头颅。他就那样静静的等着,等着父亲亲自动手。
可等了好久好久,却并未等到那脖间的刺痛感,反之,却等来父亲那沙哑低沉的声线,他问:“你会不会恨我?”
恨?
别人说母亲的坏话时,他会恨,别人对他指指点点时,他会恨,在别人说要将他除去时,他也会恨。可唯独……独独对父亲,恨不起来。哪怕每次犯错父亲都会罚他,对他越来越冷淡,甚至于现在,父亲将剑架在了他脖子上,他第一感受都是疼,而不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