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绳索,楚歇打开系统调出人设值,看着那数值深深呼吸一口气,在心中琢磨了一小会儿台词,开始走最后一场大戏。
赌一把。
能不能让白莲花人设和自己合理杂糅,让人设值回归正常。
哪怕只糊弄片刻也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楚歇的背影看上去些许凄清,“我和他,一点都不像是不是。”
“他?”
“楚歇。你们时常所看到的,那个楚歇。”
血液一下从脚底凝固,皮肉里好似都结了冰一般由内而外散着寒意。
“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他。”
“因为他总是在做坏事,还会杀人。”
江晏迟看着那人转过头来,嘴角温良的笑容里分明带着些许无奈与释然,“可我厌恶他,就是厌恶我自己。”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或许根本就没有尽头。将金还赌坊的证据交于你时,你曾问我就不怕被他报复吗。可你却不知道他心狠手辣不假,我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杀不死也无法伤害的人。”
楚歇双手圈着卷在袖中,姿态松散地靠墙,单薄的身躯在夜风中显得如此孤寂。
云开月现。
月色入窗阁,在他鬓发上洒下一片霜华。
“江晏迟,我的存在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埋藏在楚歇身上最大的秘密。”
月色又被一缕云翳遮掩,在无尽的苍穹上晕出一圈华光,整个夜空灿烂而旖旎,是从未有过的美丽。
“他有严重的心疾。”
“那个疾,就是我。”
江晏迟手指尖战栗着,那凝结的皮肉好似又碎成渣滓,在血液中奔涌流窜,在皮肤下划出道道细碎的伤口,带着细密而窒息的疼痛在心口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