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根电话线,山高皇帝远,姚尔玉应付的不要太明显。
谁也没察觉出不对来。
入夜睡下,姚尔玉重生回来这么久第一次做梦,梦见了妈妈姚佩芬,她和父亲廖文德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一脸愁容。
“要不,还是算了吧,一天要好几千块,耗不起啊……”
“哎咱家条件不好,你弟弟,你看着办吧。”
两人靠近嘀咕一些话,面色凝重,充满算计,姚尔玉想靠近一些听,拼尽全力发现只能站在他们三米之外的地方。
姚佩芬放弃更高效的治疗手法,转为普通护理,二人到苏奶奶面前时又自动换了一副痛哭流涕的面孔,诉说他们的痛心无奈。
姚松霖当晚去世。
那对夫妻跪在灵堂前道歉,哭的动情可怜,姚尔玉只看到两个字,虚伪。
舅舅没了,姚家老宅子旁边的九中扩建,拆迁近在眼前,一切都是他们的了。
清晨醒来,姚尔玉躺在枕上不动,床靠着床,阳光一点点洒进来才抹掉眼泪起床,恨没用,她得强大勇敢起来才能保护爱的人。
前世舅舅车祸出的奇怪,肇事司机跑了个没影儿,姚佩芬却不打算追究,甚至瞒着姥姥姥爷放弃抢救舅舅,姚尔玉统统不能原谅。
“尔尔,起床啦。”
今天苏奶奶要去参加人家婚礼,姚尔玉小时候还爱跟着去,长大本能抗拒这些事,姚松霖也不去,苏奶奶提前做好午饭又留了零钱。
“有人来打电话,记得开门。”
家里大部分时间都要留人,怕耽误邻居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