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啸云拍拍他的肩膀,心疼儿子这幅虚弱的模样,边把他扶起来边关心的说道。

“时辰还没到,是我们来早了,你身体可好些了。”

一旁的楚天攸这个时候上前一步,主动扶住了莫长风的胳膊,那么多人看着,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一声“天悠”说的不是自己,心里默念清心经,几百年没怎么听到过的称呼又出现在耳中,楚天攸说没感觉是假的。

“爹,时间差不多了,兄长和兄嫂该向您敬茶了。”那穿着身白衣的少年郎温和的对莫啸云道。

纪无涯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把站在莫啸云身边的少年,和记忆里小莫长风三岁的弟弟莫行风对上了号。

“嗯。”

莫啸云闻言冷淡的应了一声,对待幺子和长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纪无涯跪下来,这是莫长风该做的,于他自己而言却是无所谓。

莫家对莫长风又养育之恩,他平生不喜欢欠人人情,为莫长风修补魂魄送去投胎已经了了人情,剩下能做的就是在离开前扮演好莫长风。

更何况他那一缕神魂做了莫啸云十八年儿子,早就不知道跪了多少次,喊了多少句了。

“爹,喝茶。”楚天攸心中漠然的跪下,端起茶盏努力弯了弯嘴角,对着眼前的莫啸云也就是他公公道。

话出口时女子的嗓音让他连最后一点尴尬都消失了,至于堂堂天道剑宗道子跪一个不过金丹修为的修士……楚天攸已经麻木了。

昨天拜堂的时候新郎是昏的,可他确实亲身三跪九叩拜的天地父母,今天只是再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