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吗?”萧温没有控制好擦拭的力度,剑刃划破了帕子, 割开了他的手指。

艳红的血珠在剑脊上滚动。

“是。”斥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谢奕……”萧温目光一冷, 冷笑一声,“呵,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斥候不敢搭话。

“楼主呢?”萧温再问。

“楼主传信, 说是城中还有要事需处理, 请萧公见谅。”

萧温嗤笑一声:“想必是竹心小筑方面伤亡过大,按他那呲牙必报的性子, 又怎么可能不在谢奕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不过这样也好,有他牵制谢奕那老狐狸的精力, 省得我再去费心。”

“还有何事?”萧温擦去剑上血迹, 缓缓将纯钧剑收入剑鞘。

“西秦联合匈奴, 发兵三十万, 欲下荆、益二州。”

座下的谋士有些着急,不由拱手道:“主公, 荆、益二州乃我军根本,建安城尚且还能支撑半年,外有北府军虎视眈眈,主公莫要因小失大啊!”

“益州地形崎岖,蜀道之难世共所睹, 除非是有内鬼,否则没有个三年五年定然是拿不下的。”另一边的谋士反驳道,“荆州有我三万虎踞,西秦与匈奴联合兵力看似众多,却不过都是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何惧之有?!”

“北楚大军以兵临襄阳城下,为陆家把控的青州、徐州告急,届时我等即使拿下了建安又如何,陆家撤离青、徐二州,岂不是要主公当个亡国之君!”

“陆家并非如此不顾大局之人!”

“那陆清曜与主公有血海深仇,你怎知她会放弃如此机会!”

“那陆清曜此刻正在城中,城破之日将她斩了即可!”

萧温没有说话,看似在倾听下头谋士们的争论,实则在神游。

陆清曜……

他想起许多年前长门宫里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