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放肆!”陆清曜毫不客气地回怼,“三年前,江州突发洪灾,洪灾后大疫,那时尔等在何处?两年前,北方匈奴汉国叛军南下,襄阳失守、豫州沦陷,那时尔等又在何处?这四年来我征战四方,大大小小的战役算下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收复青州、颍川、汝阴……一度直逼洛阳!”

“敢问我等将士为君厮杀时,尔等又在何处?!”

“尔等受天下万民供养,不思如何报国!”陆清曜枪指方才出言之人,“却在站在这里,为一己私欲——兴朋党之论,尽杀朝之名士!”

“国贼禄鬼不过如此!”

“对了,您不就是想逼我北府军反么?”陆清曜唇角一扬,慢条斯理地弹弹衣袖,“左右您手里还有两万禁军,加上萧家手里的五万大军,怎么都能摁死我,是吧?”

谢奕目光沉沉,漠然道:“你想多了。”

他算是明白了,陆清曜冒着被污蔑谋反的风险来太初殿,不是来针对应家的,而是来撕破脸的!

好一手顺水推舟、先下手为强!

如今萧温带着五万大军虎视眈眈,还真不能跟她陆清曜撕破脸。

陆清曜轻笑一声:“别搞这些弯弯绕绕的,学生如您所愿——今日,就反给你看!”

屏风后,司马清睿转了转拇指上的指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今天这场戏可真有意思,赵浩,你猜谢家赢还是陆小丫头赢?”

赵常侍摸不准司马清睿的想法,含糊道:“老奴不过是内宫中的一个阉人罢了,哪里懂得这些事,想想都觉得头疼。”

司马清睿倒像是不太担心自己的帝位,反倒是看起热闹来了,笑着对赵常侍说道:“你呀,老滑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