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谢璧采的手指划过药碗上的花纹,“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说动萧温造反的。”
青衣人冷笑一声:“萧温得了不治的重病,所以才那么急着想要加赐九锡,起兵造反。”
“原来如此。”谢璧采放下药碗,他垂头看着碗上的花纹,“多谢你了。”
“我又不是为了帮你。”青衣人嘟囔了一句。
谢璧采没有说话,两人一时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凝滞。
接着,谢璧采抬起眼睛,目光落在了青衣人身上,眼里满满的都是复杂。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谢璧采放轻了声音,“影龙?青衣?阿竹……还是——”
“弟弟?”
……
陆清曜没有撑伞,带着一身水汽来到太初大殿上。
司马清睿还未到场,文官一列中有人见陆清曜背着摧龙枪还满身狼狈的模样模样,阴阳怪气地说:“罪臣之女,目中无人,素无教养!你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是要造反吗?”
陆清曜往说话的方向投去了一瞥目光:“我当是谁,原来是御史大夫应大人。怎得?陛下还没来您就要参我一折子?”
“如今这御史台是越来越不行了,空口无凭就敢随意把造反这一口黑锅往别人头上扣。”她的目光并未在这样的跳梁小丑身上停留多久,很快就挪到了谢奕身上,嘴上却不饶人,“也不知应大人扣了多少次黑锅,别的本事不行,这本事可真是熟练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