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谢璧采对他一拱手,“不过还是多谢仲鲤兄好意,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照月白不满地抖动脖子上的毛,嘶鸣了一声,头往陆清曜的手上撞了撞。
再薅下去它浓密的鬃毛都要秃了!
感受到照月白的不配合,陆清曜悻悻收回了手。
她想起来了,前世羌族大将赵聆手下的军师不就叫詹斌吗?跟个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下手还特别狠,一副不把她搞死誓不罢休的模样。
如果此詹斌,真的是彼詹斌。
那么就不难理解这人为什么上辈子咬着她不放了。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不知什么时候,谢璧采已经从她手中接过了缰绳,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想你真的很喜欢竹子。”陆清曜看着不远处绿竹猗猗的院子,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也不错,再过段时间就能挖冬笋来吃了。”
没走远的詹斌闻言,气得差点掉过头跟陆清曜理论。
这建安城里谁不知道谢璧采爱竹如命?!
这人怎么敢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
谢璧采不仅不生气,而且还很赞同陆清曜的说法:“确实不错,月娘想怎么吃?”
詹斌怀疑人生地离开了,嘴里叨叨着“红颜祸水”“温柔乡英雄冢”这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陆清曜咂咂嘴,觉得自己又有点饿了:“火腿,再加一只小母鸡一起煨,一定很好吃。”
说话间,两人走到院门前,陆清曜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