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诚然,陛下确实太抠门了些。”
“而且我朝采用征兵制,军户世代相传,以致士兵数量不足,而多老弱者。”陆清曜看着棋盘,发觉自己已经输了,只好将棋子往棋盒了一扔,“这样的军队面对北方虎狼之军实在是不中用。”
“所以你有意以废黜军户传承之制,改招募流民为军队?”太玄抬手就要捡起棋子,准备开始下一局,“若是如此,那是挺缺钱的。”
此刻,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拈起黑子,往棋盘上一落。
原本已经被白子困死的黑子瞬间活了起来。
陆清曜一顺着那只手看了过去,就看着谢璧采那张带笑的脸。
“谢三公子,观棋不语真君子你知道吗?”太玄装模作样地嚷嚷起来,“哪有你这样护着的!”
陆清曜自觉地站了起来,往旁边的石凳上一坐,给谢璧采让个了位置出来,顺便还回怼了太玄一句:“怎么就不能这样护着了?这可是我的人!护着我怎么了?”
“是,我的人我护着怎么了?”谢璧采重复了一句,优雅落座,右手往前一伸,笑眯眯地看着太玄,“道长,请。”
太玄嘴里哀嚎起来,表情很是伤心,但落子的速度不减,棋盘上,白子攻势更添一份凌厉。
他甚至还能分出心神继续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别人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陆清曜托着下巴,眼睛盯着棋盘,“你们没掌握东海王手里的商道?”
太玄满脸不可思议:“你们清河陆家居然屈尊纡贵来干这个的行当?!”
陆清曜轻嗤一声:“建安城里除了陈郡谢家干干净净,其他的,哪个没做过?我这叫‘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她冲谢璧采眨眨眼,“谢三公子,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