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洁身自好?”
看龙蕊的神色,与其说是在质问谢璧采,倒不如说是透过谢璧采,无声地质问着谢道暄罢了。
“观于海者难于水,是故繁花锦簇亦不回顾。”谢璧采问,“夫人眼中,可还有他人能看入眼?”
龙蕊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忍不住潸然泪下:“好一个观于海者难为水!好一个谢璧采!”
“你们谢家人啊,你们谢家人啊……”
“何其绝情!”龙蕊抬手拭了拭眼角,喟谓,“又何其情深……”
“罢了,罢了……”龙蕊起身,走到一处多宝格前,拧动了一个角落里看起来极其平常的玉瓶,“是我着相了。”
机关启动,谢璧采左手边的墙缓缓向两边拉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来。
龙蕊随手从多宝格上挑了一枚拳头大的夜明珠,走到通道前,一摆手:“小公子,请。”
……
月色洒在空山,风中传来枯叶纷飞的声响。
“你说……”陆清曜坐在树杈上,将手中的堪舆图转来转去,“我们是走左边这条路,还是右边?”
谢影川足尖点在枝头,抱着银刀,闭着眼睛:“不知道。”
鼓捣半天,陆清曜终于把自己所处的地方和堪舆图对上了:“这堪舆图有点意思,还用靛蓝色绘了水脉。”
“那个人。”谢影川突然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是怎么看的?”
“你说狼王?”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堪舆图上扒拉,“等会我们再往东走十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