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引着陆清曜和谢璧采来到一处偏殿,来到一处貌似是小佛堂的地方站定,里头传来一声声敲击木鱼的声音。

李嬷嬷恭恭敬敬地对着紧闭的镂空雕花木门说道:“娘娘,小小姐来了。”

“自前朝大月氏国的两位高僧迦摄摩腾、竺法兰白马驮经、东入中原后,佛教便在中原流行起来,想不到在这冷宫之中也有一处佛堂。”谢璧采伸手接住了一朵被风吹落的合欢花。

“只是我阿姐信佛而已。”陆清曜摇了摇头,“她总说爹爹和哥哥在战场上,杀孽太重,她求佛念经也算为他们祈福。”

“你不信?”谢璧采问。

陆清曜一怔,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原本想说不信的话被咽了下去,只是说:“我不知道,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罢。”

“让她进来吧。”门后,传来陆清晚沙哑又温柔的声音。

陆清曜看了一眼谢璧采。

谢璧采冲她点点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陆清曜走上前,手按在木门上,一时间不敢用力。

她们已经十四年了没见了,记忆里,啊姐的模样早就已经模糊不堪了……

“月月儿,是你吗?”

门那头,陆清晚温柔如水的声音轻轻喊着她的乳名。

“阿姐……”

她三岁那年,母亲难产,连带着还未出生的弟弟一同去世了。尽管父亲怜惜她年幼失恃,对她有求必应,但陆胥身为大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对她的照顾也十分有限。

正是她的长姐——清河陆家的嫡大小姐陆清晚,将她一手带大。

“进来吧,待在门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