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就叫潆丫头留在国公府里出嫁,您当祖母的舍不得孙女儿,外人谁能挑出什么不是来。“
“咱们若一味如今就做给祁王和戚贵妃看,落在太后和皇上眼里也未必会高兴,毕竟,定王殿下也是皇上的亲子,太后的亲孙儿呢。咱们打了潆丫头的脸面或是苛责了她,传到外头去,就是不将定王殿下放在眼里了。到底如今天下,还是皇上的呢。”
老太太明显是听了进去,见着老太太乏了,萧氏才从屋里退了出来。
等到回了长房,柳嬷嬷才忍不住道:“太太您这般说话,若是日后真的是祁王登基,老太太可是会迁怒起太太您来的。”
萧氏听着,轻叹了口气,道:“这道理我如何不懂,可要我看着她们那般欺辱潆丫头,我又如何能忍心?当日,若不是她告诉我老太太的打算,岚姐儿还能有如今的安稳吗?说不得就被老太太算计着成了祁王妾室了。“
“做人得知恩图报,我既记着潆姐儿的情,这时候就不能跟着老太太落井下石,这会儿就疏远起潆姐儿来。我要是如此做,这辈子怕是睡不安稳了。”
萧氏说着,就将话题转移开来,对着柳嬷嬷问道:“对了,那庄氏和邹允可说过什么时候搬出府去?”
柳嬷嬷一愣,没想到自家太太会提起庄氏来。
她迟疑一下,才道:“奴婢叫人打听,说那庄氏并没有要搬出去的意思,如今府里虽事情多,可那位到底是客,咱们也不好开口赶人。”
“兴许,等二房搬出去时她二人会跟着搬去新的宅院吧。”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过去了五日,二房上上下下都搬去了新宅院,孟潆却是留在了宁国公府,依旧住在南吟院里。
这一日上午,礼部和钦天监派了人来,说是府里四姑娘和定王的婚事定在了下月初三。还说日子虽有些紧,可那日是良辰吉日,最宜嫁娶,而且婚事都是礼部主持操办,宁国公府需要准备的并不多,并不会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