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潆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和慧芯也别担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

这边,邹氏一和老太太说了庄氏的意思,老太太就沉下脸来,道:“这怎么能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四丫头可是咱们国公府的嫡女,怎么能给了她邹家?”

老太太说的话不中听,邹氏这个儿媳却是面色如常,想了想,小声道:“可是,四丫头亲事艰难,您难道真叫她留在府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儿媳是她的继母,说句实在话,哪怕是为着湘姐儿的婚事和咱们国公府的脸面,也不好叫她一辈子不嫁人呀。”

老太太听着这话,稍微朝后靠了一些,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倒是和你那嫂嫂是一条心。”

听着这话,邹氏下意识坐直了身子,道:“老太太您说笑了,媳妇当年家里头那些事您也是知道的,这回我过来和您说这事儿,一来是为着咱们宁国公府,二来也是为着允哥儿。”

“我虽不大喜欢庄氏,可允哥儿到底是我的亲侄子,若能为他想着,我总要多想一些的。再说,允哥儿到底也是出自康庆伯府,读书也出息,为人温和又孝顺,四丫头嫁给她,也不算委屈了。”

“再者,这京城里也没人敢娶四丫头。难得嫂嫂开明,听说了之前的事情也不大在意,只说没拜堂成亲四丫头便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哪里能因着过去那些就不叫四姑娘嫁人了。”

“要我说,在这事儿上嫂嫂也是明理的。”邹氏忍不住小声解释道。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些道理她又岂能不明白,只是,只是那邹家到底小门小户。倒不是说怕委屈了四丫头,只是结这样一门亲实在让人心里头不舒服,他们赫赫宁国公府,府中的嫡女竟然远嫁到湖州,还是邹家那样不起眼的人家,听说,庄氏那夫君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管着那一亩三分地,若在京城里怕是给人提鞋都不配呢。

可是,邹氏有句话说的不错,潆丫头再怎么是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因着故太子那事儿,这京城里就无人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