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哀家说没说错她?”陈太后对着心腹薛嬷嬷道。

薛嬷嬷点了点头,出声道:“您活了这么大岁数自是火眼金睛什么人的心思都能瞧得准。不过,怪不得贵妃心急,东宫事定,储君之位便空了出来,贵妃膝下有祁王,自是恨不得皇后娘娘这会儿便给她挪位子,好叫她正位中宫,叫祁王名正言顺占个嫡字。”

自古册立储君不是立长就是立嫡,祁王于前者挨不上边儿,自是要争一争这“嫡”字。

这道理陈太后自然知道,听了这话也只轻叹了口气道:“都是为着自个儿的儿子,哀家明白她的心思。”

“只是哀家瞧着,皇帝未必想着废后。不然郡王府的旨意下来,紧接着便是废后了。如今过了这么久,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依着哀家对他的了解,穆氏的皇后之位暂且稳着呢。”

这般揣测圣心的话薛嬷嬷并不敢接,太后喝了几口茶,突然吩咐道:“出了这一档子事儿想来潆丫头也吓坏了,如今哀家回来了,你明日亲自去一趟宁国公府,将潆丫头接进宫来小住上几日。”

“当日哀家就觉着她不适合这个太子妃的位置,偏偏皇帝选了潆丫头,如今倒落得这般境地。”

“若早知如此,当日还不如选了那沈大姑娘呢”

薛嬷嬷听着这话忍不住道:“这话若叫沈姑娘听见了定要哭死了,您这是偏心潆姑娘呢。”

太后听了这话只道:“那沈家姑娘小小年纪就知道思慕这个思慕那个,哪里有潆丫头乖巧懂事。”

薛嬷嬷明白太后这是对那沈家大姑娘不喜,更知道这份不喜都是因着定王殿下。

那沈凤珠思慕定王,想要当定王妃,王爷直接了当拒绝了,如今却是背了个不怜香惜玉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