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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外走过了跟随他的长渊军部下,忧心忡忡地在外边问了一嗓子:“怎么了?王妃哭成这样子!”

虽然偶尔从王爷的窗子底下经过的时候,能听到王妃压抑的小心的,甚至暗含兴奋的抽泣声,伴随着某些令人血脉贲张的撞击,但如此巨大的哭嚎声,这……这已经不可能是情趣了吧?

霍西洲不耐烦道:“王妃喝醉了。”

哦,原来是撒酒疯呢。

窗子外的人摇摇头走了。

霍西洲正为自己造了这大孽头痛不已,早知道这馊主意不想倒好了!她不就是要送他么!为什么不让她送!

正当男人自责到头痛之际,燕攸宁哭着嚷着一把抱住了他要打自己额头的手,像揣了宝一样往怀里塞,“不许!不许你伤我洲郎!”

“……”

他真不知,她这破酒量前世喝醉了多少次,才能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候笑语盈盈,对他轻描淡写地施展她的美人计。

一想到,她以前喝醉时有可能是这般可爱粘人地醉在李苌的怀里,那股妒火又蹭蹭往外冒。

“洲郎,我们现在是在梦里吗?”她醉态娇憨地凝望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漆黑的水眸一开一合的,宛如落入碧波里的星,“你说,是庄周梦到蝴蝶,还是我梦到你啊。”

“……”

跟醉了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

忍着就是了。

谁知她又哭起来,情绪犹如六月的雨,变幻莫测。

“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在人间找你十年了,这十年你去哪儿了,人家想你……”

一会儿又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