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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王允诺的这一千头羊,修图部落气势如虹,当即训练有素地四下散开,分头去找。

他们没有放过这间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将燕攸宁曾经活动过的几乎每一寸地方都用长刀捅了个遍,然而遍寻无获,依然没有燕攸宁的踪迹。

修图塔尔的宽鼻当中沉重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他不耐烦地看向自己那个谋士。

谋士被看得愣了愣,因为他知道自己所侍奉的这个王敏感多疑,脾气火爆,性情残忍,动辄对不顺心的人就地打杀,被他这么一看,谋士还真战战兢兢起来。但他很快稳住,朝修图塔尔一拜,“看来他们说得有道理,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应该是百里鹄这边的旧部提前将长渊王妃转移出去了。王,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咱们若要追,还来得及。”

若早说这话,何必在这里耽误这么多的功夫!

修图塔尔恼火至极,对自己这个汉人谋士气到极点,却偏偏不能杀,于是他拔刀出气地砍向身旁水井的辘轳,噼啪带起一串火星子,这一用力之下,直将辘轳的绳索砍断了。

“走!”

修图塔尔没有耐性再在已是一座死城的乌兰镇继续耗下去,冷着脸白了一眼谋士,率人离去。

那谋士自知今日是运气好捡回了一条性命,如释重负地一抹脑门上的汗,也跟着离去。

还没走出院门,谋士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被修图塔尔砍断了绳索的水井,心头蓦然升起一种异常的直觉,仿佛隐隐约约地,在方才绳索掉下去的时候,似曾听见什么动静。

燕攸宁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就算憋到气都无法喘出来,也不能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现在她整个人就坐在枯井当中,四面都是滑不留手的石壁,适才修图塔尔将绳索砍断,一头打铁的绳索坠下,就正好掉落在她的头顶,突然而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一时没有忍住发出了细小的嘶声,虽然这声音隐藏在周围的木料燃烧和修图塔尔的吼声当中应该不会有人察觉,可是燕攸宁的惊恐却霎时翻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