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浑身剧震,不可置信地抬眸,“娘子?”
她哼了一声,一指头勾起他的下巴,倾身靠近,樱花粉的唇贴住他的嘴唇,带来沁亮的温度。可这远远不够扑灭他五脏六腑间勃勃升腾而起的火焰。
娘子、娘子在对我作甚么?我……我居然这么无耻,又一次梦到和娘子做……可是这次却无耻得过分,居然是娘子对我主动……
他这个梦,做得香艳至极,过分到令他自己都想要中断。可是每当他想要出声中止这种不该有的亲昵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力气。于是只能任由娘子亲吻,从他的嘴唇,到他的鼻梁,到他的耳朵,她的两条臂膀,如记忆里一般带着如春日杨柳般的轻软,勾住他后颈,稳住他身形,随后,她彻底地坐到了他的身上。
肌肤相贴,唇瓣厮缠。
她环住自己的颈,吐气微微:“洲郎,你可想要我?”
这真的是个梦。
大约是他做过的最美的梦,霍西洲心想。
既然是梦,如何还能因为羞耻而隐藏内心真实的想法?
于是大胆地道:“想。”
做梦都这样想。
女子微微笑起来,模糊的面容却像一朵盛开的白瓣黄蕊的牡丹,有着别具一格的清艳与妖娆。
青丝如墨,随着她的垂目,亲吻,而纷纷地披落于他的脸上、肩上、胸口,发丝所携带的香味独特馥郁,每闻一下都让人愈加燥热。他不知是怎么,饮鸩止渴地贪婪吸吮起那种味道。
亏得他霍西洲,一向自诩自制力强大,平生唯一一次不该逾矩,就是在上巳日娘子春游归来时,没有忍住,摸了她的脚。
那件事对他来说,像是打开了囚禁恶鬼的大门,而现在,他所干的这种事,比打开那道大门更邪恶百倍。
“原来你是这样的洲郎。”她盈盈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