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年轻的小手,本来应该和阿墨一样,保养得白白嫩嫩,连一丝细小的伤口也没有,可这却全然不是,在燕攸宁的手心和手背上,到处均是厚茧和开裂的口子,斑驳交错,触目惊心!
“阿胭,你这……”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蓦然想起周密家的告诉他的话,这月以来,二娘子日日待在斗春院,于生活琐事事必躬亲,她的手臂因为长年累月地干活满是力气,一个人挑两桶水也不在话下,斗春院那边日日炊烟袅袅,不是下人在做饭,而是二娘子亲力亲为。两年前二娘子被罚去马场之前,还什么都不会,如今回来,竟是什么都会了,可想而知,这是吃了多少苦头!
看着这伤痕遍布的手,燕昇惭愧难当,说不出话来。
这长安城的贵女,只怕没有谁家,再能有阿胭这样的能干自卑的了。
“你,是当真喜欢那个马奴?”
燕昇开口,声音开始泛哑。
燕攸宁眨着迷蒙的泪眼,点头。
燕昇喃喃:“阿胭,你让爹想想,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