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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洲晃了晃空荡荡的酒盏,“你看,没有了。”

说完看向她满满一碗,燕攸宁敛了下唇角,柔和地说道:“不是这么喝的。”

他讶然,为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感到滑稽可笑。

燕攸宁也不想纠正了,省得再节外生枝,握住自己手中的酒盏,也吃了一大口。

吃不下了,霍西洲将她的酒盏夺下来,摇了摇头。

她内心打鼓,唯恐他发现了端倪,便困惑道:“怎么了嘛。”

霍西洲笑,“娘子,你不会喝酒的。”

燕攸宁一愣,继而想了起来,看着这样的霍西洲,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下,她道:“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现在的她,已是海量。

霍西洲不知想到了什么,点头,不再说别的话,大约是觉得已经礼成,不必再顾忌其他,他弯腰将燕攸宁打横着抱了起来,大步朝着泛着幽幽血红的帘帷走去。

第4章 刺刀

隔着两层偏薄的吉服,燕攸宁实是紧张得紧,心跳得几乎要撞破咽喉,也不知他能不能感受得到。她不敢看霍西洲,唯恐令他发觉了自己的异样,但她不得不去留意霍西洲的神态举止,她发现那一盏毒酒下去之后,他竟仿佛毫发无损,步履稳健,将她轻而易举地便送入了罗帷。

燕攸宁被他放在榻上,金色的海棠并蒂纹在红光之中更显曜目。

她被迫脱去了外袍,整个人更为恐惧地仰卧在褥间,近乎缩成了一团。

霍西洲停在帘帷外,缓慢地除去身上碍事的外袍,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直至外袍终于脱下,他也慢慢侧躺倒她身边,一臂横来,锁住了她的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