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衍应了一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秦屿一动不动的，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

“看人性。”秦屿语气莫名。

燕衍伸懒腰的动作微微一顿，立马站起身来到窗边。

房间视野很好，能看到院子和街道，燕衍仔细看了一圈，发现前面的楼里的某层，一个男人正狼吞虎咽吃着什么，而他旁边的女人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看位置，燕衍猜这两个人就是之前喊自己的人。

“他们怎么了？”燕衍侧头问秦屿，这样看，他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秦屿眼神深沉，盯着狼吞虎咽的男人，开口解释：“他吃的东西，是从那个女人身上割下来的。”

燕衍眼睛一瞬间瞪大，“什么？”

秦屿扭头看向燕衍，“我看着他割下来的。”

从他们争吵、打架，到女人拿东西砸了男人，男人返过来扑倒女人，把她按在地上打到失去行动能力，再到男人沉默了半响，拿起刀割下女人腿上的肉，生火，烧烤，开吃……

秦屿不小心看了个遍。

燕衍想起上辈子他在原始世界、在别的丧尸世界，差点被吃了的情况，忍不住浑身发抖。

那是气的。

“末世都这么久了，他还不敢出去找吃的，到了什么山穷水尽活不下去的地步了？居然吃……”燕衍吸了一口气，表情厌恶极了。

原始人吃人那是他们那个时代本就那样，丧尸吃人那是他们已经不算人了，可这人是经历过和平的，接受过教育的。

他是个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