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绕来绕去,还是自己的锅。
沈浮桥无奈:“你先把我眼睛上这东西取下来。”
宁逾抬头凑近沈浮桥的脸,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怪异,像是有些羞赧,又有些惊喜。
“哥哥,你方才是不是吻我了?”
“第一,那个不算吻。”沈浮桥澄清道,“第二,是你自个儿凑上来的。”
宁逾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不会接吻啊,哥哥能教教我吗?”
“以后自有人教你,用不着我来。”
“可我只想要哥哥教我呀。”宁逾已经完全恢复了冷质声线,但不轻不重的语气下依旧藏着某种暗潮汹涌的喑哑。
“方才我不清醒,就算是哥哥占了便宜,这次让我亲回来好不好?”
什么歪理?
宁逾胡编乱造东拉西扯的能力实在见长。
“你给我下去。”沈浮桥肃声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往别人身上爬,害不害躁?”
“嘁。”宁逾不情不愿地应声,“小气鬼。”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沈浮桥眼上蒙着的深绛鲛纱,沈浮桥眼前便恢复了清明,宁逾潮湿的鬓角近在咫尺,脸上的绯色还未完全褪下,眉梢和颧骨处还闪着隐约的鳞光。
宁逾的长发如水般流淌到了他身上,给他一种这人触手可及的错觉。
那双淡蓝色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诱惑,又像是饱含着天真,杂糅交错,圆融而成一股致命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