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明晰地产生秦政会和别人在一起的认知。
像被捅了一刀,我越发喘不上气。
我离开了篮球馆,像什么都没看见,隔着体育馆的一堵墙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帮我创新项目的忙,去图书馆带着资料电脑等我。
秦政答应了。
我会编程,也会一点黑客技术。
我拿到了那个学弟的档案,去在明网暗网搜索,秦政就在图书馆,在我对面坐着,做着我要他帮忙的事,却对我在做什么一无所知。
我计划把那个学弟的信息放在一些他作为这个学校的学生不该出现的地方。
或许会毁了他,但我不善良,不在乎他的未来,他的死活。
我只在意自己,我没有底线。
或说秦政是我唯一的底线。
但出乎我意料,在我把那个学弟的资料放出去前,我在一些不干不净的网站上发现了他的登录痕迹、聊天痕迹,我找到许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和短影像。
我把这些东西发到了那个学弟的学校邮箱,只附了一句话:找藉口滚远秦政的视线。
这是第二个。
还会有第三个。
我高二时便有过独占秦政的想法,我现在也的确这么做了。
可我清楚我是一个多么自私、恶心、不道德又懦弱的人,我恶心着自己的嘴脸,也不敢在秦政面前袒露自己。
哪怕秦政一样对我说一句,进篮球队相处两天再看看我也会向他坦白——
可只要不是百分百的几率,我就不敢。
我懦弱得我自己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