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唱了一遍小星星。
又唱了一遍茉莉花。
秦政也是半吊子,但比楚东辰这个半吊子里的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强太多了,至少跑了的同学都回来了,也有人去买蛋挞了。
楚东辰特别捧场地给秦政鼓掌,又敬仰又羡慕“靖哥,我还想听。”
快六点了。
天暗了一半,很凉的风刮起秦政衬衫下摆,把冷意灌进去。
秦政想了想,想起一首大一吉他社长常常给他唱的歌。
这歌他没练过。
但社长给他唱过太多遍了,他也大致记住了,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很清晰。
他社长是个很沉默的人,说的话比给他唱的歌还少,到了大二,秦政去了篮球队后,社长就再也没联系过他。
秦政叹了口气,指肚压在弦上,声音不大——
“i never kne
hen the clock sed and i' at you
……”
楚东辰从没像现在这么安静过。
他没想到靖哥原来还会弹吉他会唱歌,具体描述,楚东辰说不上来,但感觉很独特,靖哥的声音很干净,唱歌时却有点哑。
曲子的调儿像很忧愁,靖哥却没有唱出很重的情绪,很淡,像空荡荡、捉摸不住的风。
他微低着头,细细的金丝眼镜框在暗淡的天色里只在他脸颊上落得下一层很浅的阴影,显得他肤色越发冷白,手背上随着弹吉他的动作突出了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