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越发不好,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再也出不了京。
“在想云水草,”孟雪娇回神,小小的黄花似乎也在提醒她,要早点给李承琸解毒。
“我要早点给他解毒。”
慈济本来在取第二朵重踵,此时手一颤,花掉到了地上,他若无其事地又取了一朵:“某冒昧,敢问女郎为何不为那位……早点解了毒?”
他想说心上人,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含糊了过去。
孟雪娇摇头:“还没有。”
她接过慈济送他的第二朵花,叹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他。”
这就要怪少年裕王太难接近了。
每次她觉得找到机会,又都硬生生错过了。
“能被女郎花这么大力气救,那一位一定也很好。”
慈济含笑道,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醋意,孟雪娇却没听出来。
她笑道:“他就是很好,可惜懂他的人不多,就连我家人也误会他,可我知道他的。”
提起李承琸,孟雪娇忍不住想笑,其实不管是上辈子还是上辈子,这人都是一个样子。
案牍劳形的摄政王不讨人喜欢,浴血奋战的裕王殿下也不讨人喜欢,只是摄政王殿下还能以此自嘲,但裕王殿下就是纯粹的难过了。
而慈济垂眼,少年将军,家人误会,他想到最近暗卫查的为什么孟雪娇会来西北,一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女郎可会爱屋及乌,喜欢他同类?”
这话问得古里古怪,孟雪娇一时间都摸不清头脑,她呆住,爱屋及乌?这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