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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琸道:“楚王年幼,他父母双亡,你可接过去,扶立幼帝。”

李承琸又说:“孟府立起来不容易,这样可至少再保孟家三十年。”

孟雪娇瞪他,眼睛灼灼发亮,近乎晃眼:“若殿下不救我,哪还有孟府,我是将,殿下是帅,殿下赴险,我自当保护殿下。”

李承琸沉默一会儿,哑声道:“那我就谢过孟将军了,还请孟将军与楚王一同在偏殿等我。”

马车隆隆前行,孟雪娇道:“等此间事了,蓟城那边也安定下来,我就卸了盔甲,专心给殿下找药。”

孟雪娇又说:“殿下知道么?京郊的慧果寺曾经有个颇有名气的居士,唤作慈济,据说做得一手好药,颇通毒理,也做了不少好事,可惜后来不知所踪了,我去找他给殿下治病。”

李承琸抚上面上伤疤,神色莫名,却道:“久病成良医,也许慈济还不如我医术高明。”

李承琸的确精通毒理,孟雪娇是知道的,此时笑了:“殿下懂得那么多,我们常人怎么能和殿下比,但我总要找一找的。”

她眼睛闪闪发亮,有着李承琸熟悉的执拗,李承琸放下手,轻笑了一声,却道:“那就拜托孟将军了。”

车马隆隆,孟雪娇听着两旁的叫卖声,感慨道:“我娘最恨我这身力气,怕我嫁不出去,那时候天天要我扮娇花,殿下肯定没见过。”

李承琸过目不忘,此时从记忆里翻出来旧事,他笑道:“我见过,永明十七年春,你随令堂去慧果寺礼佛,我那时有每日游山散心的习惯,曾远远见过一次。”

他道:“你那时候救了一只小鸟,我想,孟家才女果然蕙质冰心,名不虚传。”

孟雪娇赧然:“是我爹娘怕我嫁不出去才吹的名声,殿下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