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良娣这么说可折煞奴婢了,奴婢向来粗苯,靠的是殿下和良娣的抬爱,才有了今日罢了。”
何松说完了奉承话,也不和许昭昭卖关子,凑近了点,小声说道:“殿下心里装着良娣呢,让奴婢来时时看着。”
闻言,许昭昭脸上神色未变,心里却一阵抽紧,她猜也猜到了个大概,若不是霍辞的意思,何松怎么敢没事就一日几次地在棠梨阁跑进跑出。
霍辞这就是要监视她。
许昭昭低了低头,假装听后有些害臊,问:“殿下……殿下这是做什么呀?”
“良娣不必忧虑,”何松正等着她问,又慢慢回答道,“是殿下关心良娣。”
“殿下关心我做什么?”许昭昭忙问。
何松笑了:“良娣这是什么话,这是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确实是求不来,她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惹来霍辞这个瘟神。
许昭昭暗自咬了咬牙,想起阿辞,便是再难也要继续下去。
况且这东宫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她思忖着,何松一时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等着。
隔了一会儿,许昭昭才道:“我上回就同公公说过了,我生得笨,时常就不知道哪里惹殿下不开心了,几次下来,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怕得不行。”
若说上回何松有些敷衍她,何松这次便是存着故意卖好的心思的。
“良娣这话说的,谁是天生就懂的?”何松连忙道,“奴婢服侍了殿下三年多,除了那些个殿下自小待在身边,情谊不比常人的心腹侍卫,就数奴婢时间最长,可良娣道怎样?奴婢也是慢慢摸索出来的,先前也差点触了殿下逆鳞,被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