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锦挑了块糖浆最厚的松酪放在碟子里。
“我是她房里人。”
沈衡整张脸都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抽搐之中,狠拍了两下胸口才顺过气来。
“不是,你别听他瞎说,这人惯会开玩笑的。”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就别想再嫁了。眼见着苏月锦还要张口,她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这是我哥,亲哥哥。”
张富贵听后愕然了一瞬,而后一拍脑门,这“房里人”原来就是家里人的意思,可见是他书读得少,险些误会了。
于是他点头哈腰地倒了盏茶水双手奉上,正色道:“原是沈家哥哥,失敬失敬。介绍的人不曾说过家里会有人过来,怠慢之处还请原谅。”
沈衡听着那声“沈家哥哥”,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强自撑着笑容,替“她哥”将茶盏接了过来。
苏月锦眨了眨眼睛,慢悠悠地说:“阿衡,你这样我没办法喝了。”
她的手还扣在他的脸上,他柔软的唇瓣若有若无地划过,就那样放肆地撩拨着她的掌心,痒痒的,有些烫。
“你……你喝嘛。”
沈衡迅速收回手,尽量忽略方才那丝悸动,但长袖之下的手掌却似被印上了某种印记一般,令她手足无措。
一旁的张富贵却是心情甚好地搓了搓手,道:“不知哥哥在哪里高就,怎的没听卢婆子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