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这厢闭门谢客,苏月锦却是神色如常地吃饭、睡觉,只是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千岁爷不欢喜了,因为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床头摆弄他的东西,做什么都显得兴致缺缺。
这种诡异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到上京,在一片秋日的肃杀之中两人各回各府。两人分开的时候,小王爷还喊了声“阿衡”,奈何沈小姐走得太过匆忙,终是没有听见。
一旁的桂圆小声对他说:“王爷,人都已经走远了。”
苏月锦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道背影。
他不觉得自己现下的样子有多落寞,惹得桂圆又忍不住说了句:“您要解释,也该早些啊。”
别扭了一路,到地方了才想着叫人,哪里还来得及?
苏月锦转脸看他,十分认真地说:“我这不是要面子吗?”
每当他想同她说话的时候,她都会如惊弓之鸟一样避开。如是几次之后,他也不太好意思去“吓”她了。
沈府后宅。
躺在自己松软的大床上打了个几个滚之后,沈衡几乎有了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终于回来了,这一趟,她比她老子还要艰辛。
剿山贼、睡野地、活捉野猪她都试过了,要不是庆元朝没有女捕快的先例,她真的想去衙门谋个差事。
道道一边嚼着刚出锅的酱肘子,一边问她:“小姐,你同端王爷怎么了?”两人不是关系很好的吗?怎么回来的路上连话也不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