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贤官做得不怎么样,但好歹在禹城横行了二十余年,见此情景将惊堂木拍得山响。

“哪里来的刁民?好大的胆子!给我拿下,拿下!”

拿下?谁去拿?

站在里面的衙役许多都是见识过沈衡的功夫的,脖子上到现在还有股子凉意,谁敢招惹那姑奶奶,一时你推我搡的,竟然都不愿意先动手。

张青贤看后气得两撇小胡子都抖歪了,指着那一堆人吼道:“还不快去?!”

前段时间,上京的人抓了张五,他心里就一直战战兢兢的。他私下里干的那些勾当,多数城里人都是知晓的,他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杀鸡儆猴,为的就是让城里的百姓认清楚,谁才是这禹城真正的土皇帝,赶巧碰上昨日这事,当然要好生做一做文章。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二十几个衙役都是吃白饭的吗?给我打!”连个“刁民”都收拾不了,他以后在禹城还怎么混?

官差们得了命令,就算不愿也得硬着头皮上前比画,刀尖乱舞着,就是不敢凑得太近。

沈衡瞧着在她面前像耍猴似的跳来跳去的某个衙役,直接甩出水色白绫,将他丢出门去了。

看着多闹心。

衙役们眼见着外头那个摔得牙都掉了,心下都凉了半截,哪里还敢再往沈衡那边去,都将目标转到了默默坐在一旁的苏月锦身上。

彼时,苏小千岁正在研究手里的毒药瓶,看到他们凑过来也是一怔。

他瓶子上的标签不知弄到哪里去了,正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呢,袍袖一挥,随手便撒出去大半。